一

近日走过街巷，"速成文凭"的招贴竟比当铺的幌子还要密些了。

黄铜招牌上烫着金字的学堂广告里，"免试入学""三月取证"的字样像是新染的绸缎——乍看光鲜得很。

这使我想起故乡那株百年老槐——蛀空了的树干裹着层新漆皮儿。

二

有人问我：现今这世道果真不看学问么？我未及答话。

"某某机构包过本科"的电车广告恰巧碾过街道

几个短衫青年正围着传单指指点点："听说交足银钱便能得个学籍备案。"这话倒像极了咸亨酒店里议论秀才功名的闲汉们。

三

正经学堂的路向来是窄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