论成人高考专业

近来夜读报章

"某省成人高考报名者逾三十万"

墨迹未干的铅字在煤油灯下泛着青白的光。忽听得窗外老槐树沙沙作响

倒像是无数书页在风中翻动。

一 学问与饭碗

街角茶肆里总坐着几位穿长衫的先生

三句不离"大数据""云计算"。那日见着个粗布短打的汉子

  • "机械制造能吃上饭么?"
  • "学会计总归稳妥些"
  • "听说区块链日进斗金"

茶碗里的热气氤氲着他们的眉眼


竟分不清是水雾还是别的什么。

旧时私塾
图:光绪年间的算术课本残页(虚拟)
<科举废而学堂兴>
<八股亡而专业起>

五 破茧说(代结语)

现改填市场营销志愿矣
某夜记梦所得表
少年时爱读《天工开物》者今多报金融管理科去也
昔日记诵《黄帝内经》人

忽然惊觉:这表格竟是用朱笔画的!殷红如血。

补记:>晨起见案头宣纸被鼠啮去一角
偏生咬破了"本心"二字。

或许畜类比人更懂得甚么要紧。

庚子年霜降前二日夜
录于北平西三条胡同寓所
(注:文中数据皆为虚构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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